最初交往的時候,每次飛機起飛、降落、遇上氣流,他都會握住我的手,投給我安穩的眼神。
結婚好一段日子,兩人已經習慣了一個閉目睡覺、一個看書寫字,各自度過或長或短的旅途。
烽煙子夜,醫生踉蹌在戰地上匐匍前行,胸膛上一把匕首,鋒刃深藏血肉之中。
黑暗處,一個人影撲出,一個重傷的士兵,又急又痛,大聲疾呼要醫生救治。
「你的傷是怎麼造成的?」夜太深,而失血的醫生視野模糊,無法辨察來者傷勢。
「我不知道!」傷兵道。
「恐怕…我無能為力,因為……」醫生手按自己的胸口,指間有血泊泊在流。
少年時,每次執筆只寫愛情。新詩小說長短句小品文網上日記,隨手都總是在寫。寫到,疼愛我的 文學 老師在我的文章後面不單詳書對我文句意境的評語,還語重心長地勸勉:世界之大,不要獨困情中。
長大後,真正的認識了愛情,學會了愛,也得著了愛,卻又半個字都寫不出來了。連上圖書館和去書店,經過言情文學都提不起勁。
反觀從前,文章寫得最勤獲獎最多的年月,情感上受的苦楚最多。現在靈感全跑了,不失為種幸福。若我在生活安然與靈感充沛之間只能作一選擇,我不會有什麼猶豫;正如年少時就發恨,倘若精神上的痛苦和憂患那麼深重,我寧可失掉聰明與才情。